第(2/3)页 以赵解放耳根软、重情面,不懂拒绝的性子,别人只需要几句“解放你是赵炮头亲侄子,本事得真传”之类的奉承,就能把他架火上,下不来台。 林阳拍了拍他胳膊,语气带着劝,也透着看透世情的通透: “解放哥,有些话,我当兄弟的可能说直了,但理是这理。这事说白了,是你心太软,太重情面。” “他们想让你牵头,担最大的风险和责任。可我倒要反问一句,他们怎么不自个儿当这炮头?” “你们那二十多人里,比你年长、在山里年头更久、经验更丰的老猎人,总有几位吧?” “他们是不是都跟你说,你打猎比他们强,还跟你叔学过,是炮头最合人选?” 赵解放下意识点头,黑脸涨红,连耳尖都透出热意,嗫嚅道: “他们……确是这么说……都说什么信得过我,这件事情非我莫属……” 他心里明镜似的,知道那些人未必全真心推他,更多是不想担那沉甸甸的责任。 可他就是抹不开面子,觉着乡里乡亲,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,人家笑脸相求,自己若硬邦邦拒了,往后怎么相处? “你啊,说来说去就是不懂咋拒绝。” 林阳笑了笑,那笑里有理解,也有一丝无奈。 “回去你就直说,这炮头,你当不了,我也当不了。” “顺便,你可把我前些日深山所获透点底。” “就说我运气好,撞见并打了一小群马鹿,最小的也百多斤,共二十多头。” “不必提我往后还去不去深山,只说我现在有稳定肉源和赚钱路子。” “另外我爹娘在县城摆卤煮摊,光这二十多头马鹿内脏下水,就够他们卖到过年还富余。” “算下来,就这腊月这段时间,一天少说赚十几二十块,安安稳稳。” “根本犯不着再为那三成猎物,带大队人马深山老林冒险,把脑袋别裤带上。” 他话锋一转,语气沉肃:“更甚者,围山打猎,炮头担责太大。” “万一……我说万一,有人不慎摔断腿,或被野猪獠牙拱了,甚至……遇我上回见那猛虎,出人命关天的大事。” “到时,猎物没打着多少,反惹一身甩不脱的麻烦,赔偿、纠纷,甚至官司,都可能。” 第(2/3)页